尹懋说:“听到了你们在隔壁说话,猜想蒋支书来了,我们就来看看,果然来了,真是太巧了。蒋支书对我们真是关怀备至啊。”
“这没有什么,我刚才在和姚先生在谈你们该怎么称呼,刚好你们都来了,确定好了称呼,我就记住,免得到时候因为不知道怎么称呼而尴尬。”蒋支书说。
“这个问题不用讨论了,我们是打工的,最关键的领导,在江城,不在这里,她们遥控指挥我们。”
“是谁?”
“是那两个女的,上次开会签协议的时候,你见过的。”余哥说。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他们是省政府官员的随身秘书呢,原来她们就是你们的领导!你们被两个女人统治啊,心里舒服吗?”蒋门神说。
“不。是三个女人。”余哥说。
“签字现场不是来了两个吗?”
“签字的来了俩,但在松岗市,还有一个。她当时在松岗忙着手工艺项目,没有来。”
“那是何方神圣?竟然还摆架子不来参加签字仪式!”蒋门神说。
“我看支书也是厚道人,不妨直说吧。第三个领导是第一个领导的亲戚,那个亲情不是一般的。打断了胳膊还连着筋呢。”余哥说。
不知怎么了,德志发现最近余哥在和“三把手”干上了。他的言语中带着浓烈的火药味儿,不知道是“三把手”芭比伤害了他,还是他伤害了“三把手”?
蒋门神聪明,不再多问。他很清楚。裙带关系在中国不算什么稀奇玩意,倒是很正常的,这种关系在官场盛行,在民间盛行。在各行各业都盛行。连自称为为神做工的慈善机构也开始盛行。这种关系害死人,如果没有足够的经济支持,恐怕。害的不是一代人,而是几代人,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除非领导人两袖清风,坚决不用亲戚,或者用了亲戚,要建立制度,完善制度,并且严格执行制度。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同罚,让王子不敢践踏法律和制度,严格依法、依照制度来做事,这样才会好一些,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这是一言难尽的话题。闲聊了一会儿不关痛痒的话题,国家政治、国际形势,还有一些花边新闻后,天色不早,蒋门神说:“走,我们去食堂吃饭。”
这个目标是高度一致的,大家都饿了。
到了食堂,来作陪的是借口去开会的那个驻村干部卜向新。真正开会的是副乡长,开完会后,刚好来了一些客人,副县长去陪他们了,但是,对蒋门神有交代,说让好好款待,明天中午来陪客。
蒋门神不敢怠慢,反正吃饭不要钱,全是乡政府埋单,其实是纳税人出钱。那卜向新借口开会,实则到了老友那里打牌去了,到了傍晚时分,接到副乡长的电话,要求他代替副乡长好好陪陪这些工程师们,来自海外机构的工作人员。
卜向新也不知道怎样称呼这几个男人,就私底下问蒋门神,蒋门神只好告诉他,他也不知道,不过,他可以帮着打听,打听好了,他怎么叫,卜向新跟着叫就行了。
大家在食堂见了面,德志一看卜向新,那眨巴眨巴的眼睛,和不断摸着鼻子的手,就清楚了他在撒谎,从余哥问他:“卜乡长,你的会开完了?”的时候开始,卜向新就开始这样做了。
他自己不觉得,可是旁观者清。
卜向新连忙说:“开完了,又是无聊透顶的例会,总结上一次人口普查的情况。上次普查,不行,被上面打转回来,要求重新调查。现在人口流动性这么大,我怎么搞得清楚?不就是弄个大概就行了,干嘛要那么清楚?人口不是每天都有变化吗?死的死,生的生,谁掌控的了?”
卜向新发了一通牢骚,仿佛在转移人们的视线。
“老卜,上次不是已经开过会了吗?我们该弄的资料不已经给你了吗?”蒋门神有点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哦,对,是啊,这次开会又在提,我下次见了他们要说一说他们,不知道他们天天在混什么。”卜向新恨恨地说,仿佛那些会议组织者在害他。
德志看着他不停地摸鼻子,还发出坑坑坑的声音,知道这个家伙肯定在赌博,输了钱不满意,才坑坑坑的。为了混这顿饭,他编织了美丽的谎言,来应付在他眼中就是土包子的人。
因为当人一看见余哥和尹懋,就发现机构所招聘的人大都是普通人,是在田间地头忙碌的庄稼汉,还有的就是城市贫民,或者是下岗待业人员,实在没地方安置,这样的人充斥机构,证明机构吸引不了人才,因为机构用了这些人,加上一些领导的亲戚,可想而知素质也高不到哪里去,让这些人来机构上班,就是一种走下坡路的的前奏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