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弄错了,你不想喝别人家井里的水,有人会送到你嘴边,送给你喝,你还怕什么?不喝白不喝,喝了也白喝,为什么不喝?”来支书说。
“我是说的比方话,不是真的,我们基督徒,就要做对得起老婆的事,不能污染自己的身体,自己身体要保持圣洁,这是上帝要求的,如果不能保证身体洁净,那么就麻烦了,我们就会遇到试探引诱,最终成为魔鬼的门徒。”德志说。
“行了,你别拿宗教说事,我见过和尚和尼姑,他们不像你说的那么好听。有个地方,净出和尚,每年过年,和尚回家过年,背回来成捆的钞票,久而久之,那个村就是远近有名的和尚专业户村,和尚们都有老婆,也有二奶,有大房子住,过得比谁都潇洒,他们可是正宗的和尚,有文凭的,也是为了钱,也没断绝女色,你们也难以脱离这个世俗的世界。”来支书说。
遇到这种情况,德志就不说话,和来支书谈宗教,无异于在无神论者面前谈有神,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也就算了,见好就收,情况不妙,赶紧撤退。
他很清楚,来支书是顽固分子,也很霸道,说难听点,独断专行,没人敢犟嘴,没有人反对,如果听到不同的声音,如果遇到有人唱反调,他就不高兴,当时就要搞起来,当时忍住怒火的,不久就会找个机会报复,哪怕没有报复,在一起就会感到别扭,时间一长,也会感到无法打交道,只好撤退,自己会辞职走人。
听话的有糖吃,不听话的就会给苦头吃。来支书从村文书熬到支书,实在不容易,要把那些老党员搞定,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就要靠大智大勇,另外,还要适当让步,给一些好处给别人,也就是给一些人一些糖衣炮弹尝尝,要想害别人,就这样去做。
来支书的胃口很好,来了就开始嗑瓜子,喝绿茶,不喜欢用一次性塑料杯喝,上官很聪明,就立马洗了陶瓷杯子,给来支书沏茶,来支书的瞥见是陶瓷杯,就不动声色地接过茶杯,慢慢地啜饮起来,没有致谢,也没有说什么话。
来支书见把他们驳得没话说,也就不说话,只是看电视,但是他看不进去,德志很清楚,他一不说话,就想玩牌了,可是,他们俩都不来牌。
尹懋看得出来,问:“来书记,不知道凌会计跑哪里去了?”
“他啊,他去镇政府交报表去了。”来支书说,“如果他在就好了。”
大家一听,顿时就明白了,只要他在,再找个人,就能凑成人数,来“斗地主”,这牌最好的组合就是三个人来玩,再多一个人也能玩,可惜现在就是来支书一人,是一缺二,或者说是一缺三,来支书显得百无聊赖,心里像猫爪抓挠一样。
尹懋看出来他的想法,就说:“来书记,这样吧,我们三个玩,不来钱,你看怎么样?”
“不来钱,那没有意思,没钱,大家都乱打,打不出水平来,谁愿意来玩?”来支书说。
“打牌不是以赌博为目的,只是娱乐娱乐而已,何必太认真?”尹懋说。
“你说的太深奥,太高了,别人听不懂,就是老太太们在一起玩牌,也要出钱的,哪怕少出点,也能刺激大家尽量认真打牌,这才能锻炼出牌技,不能随便,我不喜欢随便的人,也不喜欢带打不打牌的,要打牌就当回事来打,认真对待,要不打牌就算了,何必要浪费时间呢?”来支书说。
德志听了,觉得好笑,究竟是打牌浪费时间还是看书浪费时间呢?但是,在这里,不好跟他理论,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个来支书有时候蛮横不讲理,只要达到他的目的,他没意见,他就跟你好,达不到目的,你就是一朵花,也是一片普通的叶子。
尹懋看看德志,德志把头迈向别处,德志知道,下一步,尹懋就会邀请他来打牌了。
果然,尹懋装作不知道德志的意思,说:“好吧,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德志问。
“我们陪书记玩两把,刚点菜,估计还要等一会儿,这段时间我们陪书记玩玩牌,打发打发时间,也不来大的,一块一块的,怎么样?我本来想来五毛的,但是,现在到哪里去找五毛的呢?”尹懋说。
“对,现在的五毛钱真难找,五毛党倒有很多。”来支书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