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司徒瑾瑜往楼上看了一眼,只见向玉冰的身影,刚进她的卧房。
司徒瑾瑜脸色一沉,把手机收回口袋,深邃的眸底,掠过一抹异色。
向玉冰回到房间,无力地坐在床上,神情哀伤。
他真的跟林安天在一起,听到楚雅清给她听的录音,她都不是很相信,司徒瑾瑜会跟林安天一起。
现在,她完全相信了。
手,紧紧地攥着床单,目光变得有些阴冷。
司徒瑾瑜,如果我爹地妈咪的死,跟你有关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一阵优美的音乐响起,这是一首,十分优美,又带着伤感的钢琴曲。
向玉冰喜欢钢琴曲,所以来电铃声,也设计成钢琴曲。
是吴溶质打过来的。
看到吴溶质这三个字,向玉冰心里一阵刺痛,喉咙就像卡了一根鱼刺。
“溶质,为什么还要给我电话?”向玉冰走到窗前,站在那里,看着外面的风景。
她的别墅,不是建筑在半山腰,外面的风景,没有欧阳明轩那里优美,似仙境。
不过外面的院子,种满各种绿草和名花。
她喜欢站在这里,欣赏院子里的优美。
风,通过窗户,轻轻地吹进来。
向玉冰眼眶泛泪,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心里难过而流的。
吴溶质的家里,满客厅都弥漫着浓浓的酒味。
吴溶质的心,就像他面前的玻璃酒瓶一样,碎了,支离破碎了,碎得满地都是,拾都拾不起来。
他等了那么多年,爱了那么多年。
最终,她还是跟别的男人,去打结婚证了。
这几年他对她的心意怎样,就别说了。
她父母去世那几天,他无微不至守在她身边照顾她,开导她。
最后换来的,却是她的离去。
吴溶质的心,再次碎了。
以前每次被她伤害,他都抱着一丝希望。
这次,他彻底绝望了,他不再有机会了。
谁说,酒可以解千愁的?
为什么,他喝了那么多,是愁更愁了?
越喝越想她,越喝越心痛,越喝越想听听她的声音。
电话接通,她的第一次话,竟然是问他为什么还要给她打电话?
难道她不知道,他有多痛心吗?
“只是听听你的声音。”吴溶质哽咽地说道,还没吞进去的酒,顺着嘴角流出,满下巴都是,一滴一滴,滴到他的衬衫上。
伤心的泪水,也一滴一滴地流。
无法形容的狼狈,无法形容的伤痛。
整间屋子,蔓延着他的伤痛。
向玉冰就像被一根针刺痛,她强压抑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够冰冷,够无情,“溶质,祝福我婚后生活幸福吧,我跟瑾瑜正式成为夫妻了。再过几个月,我们的宝宝出世……我不希望,你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你这个无情又愚蠢的女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当我求你了,别这样好吗?我真的不值得你爱。我爱的人一直都是瑾瑜,由始至终都没有变。”
“……”
见对方久久没有回答,向玉冰继续说道:“溶质,你不用等我,不用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我就是一个无情又愚蠢的女人,不值得你这样。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向玉冰难过地挂掉电话,想到吴溶质对自己种种的好,想到司徒瑾瑜对她的冷漠,向玉冰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说不出的沉重。
她希望吴溶质从此离远她,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事已定局,无法再改变!
向玉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
“啊……”
向玉冰被站在身后的司徒瑾瑜吓了一大跳。
“你……什么时候上来的?”向玉冰问,幸好她是跟吴溶质通电话,如果是跟楚雅清通电话,不知道司徒瑾瑜会不会掐死她。
司徒瑾瑜紧抿双唇,高深莫测地看着她,并不说话。
向玉冰被他这样看着,有点心慌。不过,这抹心慌,她没有表现出来。
她伸手,拉住他的手,抱歉地说道:“瑾瑜,对不起,我知道我跟溶质来往你会不开心。这个电话,是他打过来,我跟他说了,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你不会不开心,好吗?”
司徒瑾瑜眯起双眸,深邃地看着她,忽而,他温润一笑,“小傻瓜,你跟别的男人来往,我当然不开心。不过,我相信你,不会出对不起的我事的。”
向玉冰柔柔一笑,心里却在想,我真的要去做对不起你的事了。
她一定要从他身上,找到他害死她父母的证据,帮父母还个公道,也帮楚雅清出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