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藻发现每个计程车司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她,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叫车的时候,一辆黑色捷豹急刹车停在绿藻面前,车窗缓缓滑下,朱研转头望向绿藻,用眼神示意她上车。www.Pinwenba.com
绿藻怔怔地望朱研。
“快上车啊,站在路边哭什么?”
绿藻被朱研拽上车,坐在副驾驶上借着车的镜子,看见自己被风吹乱的蓬松长卷发,不知什么时候脸上多了两道泪痕,弄化了眼妆,黑色的眼影散开,眼睛周围像被人涂上了丑陋的颜色,她变成了一个小丑。
“我哭了吗?”
“你不知道吗?”
绿藻摇摇头,眼泪像是不属于她,忽然在她一边抽烟的时候流下来,也许,是太纠结于回想沈远跟他母亲拉夏非急急离开的一幕,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里,忘却了自己,没有发现自己在流泪。
绿藻从包里拿出化妆包,对着小镜子开始补妆。
“要我借给你肩膀吗?”
朱研发动车子,一边望望绿藻。
“肩膀吗?”
“如果你想哭,我把肩膀借给你。”
“咳,说什么呢,我没有想哭的意思,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流泪了,可能风太大了吧……”
“哎……”
朱研看看绿藻,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最近感情不大顺心……”
“我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脆弱。”
“流泪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想哭就大哭一块发泄发泄。”
“不是,我觉得如果我哭了,会变得更脆弱,会支撑不住了,会觉得,感情这么累我为什么还要坚持?”
“那就放下这份感情。”
“我做不到。”
绿藻扭头看向车窗外,沈远像坐在云端俯视看她,那么遥远。
“我想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任何束缚,心是自由的,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
“没有那样世外桃源的地方。”
朱研残酷地告诉绿藻现实,让她面对不要躲避。绿藻又是点燃一支烟,朱研伸手过来拿过她的烟,绿藻又再为自己点燃一根。
“绿藻,伤心人应该是我。”
朱研抽了一口。
“你又帅又有钱而且三十几岁的年纪正是男人的最好年龄,有什么好伤心的。”
“一个男人三十多岁,却从来都没有过爱情,挺悲哀的。”
“遇见了爱情和爱人也会伤心啊。”
“即使是伤心,你们也有过快乐的日子呢,我吧,从来没有体会过爱情里的快乐。”
有得到就会有失去,绿藻迷茫了,如果重头开始,是要做朱研从来没有遇到过爱情吗,那样就不会有刻骨的伤心,可也不会有幸福到睡着都会笑出声的快乐。
“没有过爱情的人,仿佛就只是一具空壳。”
朱研又抽了一口烟忽然说。
绿藻一震。
“有时候,有过爱情的人,也就是只有一具破碎的壳,因为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上,跟着他去了,他去往哪里,心就跟往哪里。”
朱研愣怔一会,回过头来看着绿藻,俯过身去亲绿藻的嘴。
“你的心还在这里吗?”
“应该还在,因为沈远不要了,我每晚都被这颗不知道怎么办的心弄得睡不着……”
朱研胸口微闷,莫名涌上一股冲动,这股冲动迫使他问她:“那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你是在同情我吗?”
“……”
“你不需要同情我。”
“留在我这里不好吗?”
“是没有什么不好,可也没有什么特别好……”
绿藻指了指路边的性用品店:“停车。”
“你买了什么?”
朱研在车里等绿藻,见她拿一个黑色塑料袋出来。
绿藻打开塑料袋,拿出里面的震动器。
“你买的?”
“当然是我买的啊。”
“放进去看看……”
车子拐过两个弯,海岸线渐渐清晰。捷豹沿着海边公路行驶,车里放着电影的插曲。
“是什么歌?”
“only when i sleep。”
“是吗?”
绿藻一边说,一边把震动器放进裙子的底裤里面,怕会弄湿车椅,绿藻从车里拿过卷筒纸,拿了一些垫在底裤和裙子之间。
“舒服吗?”
“唔……”
绿藻微眯着眼睛,一边转动手里的震动器,一边听着女人迷离的声音在哼着歌曲:“但是只有当我入睡,我才能见你在梦中,你使我不停地旋转,旋转,头晕目眩,天旋地转……我躺在床上,不需要擦干,我梦中的眼泪……”
绿藻倾过身子亲了亲朱研。
“你没有遇见过爱情挺好的,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其实也挺痛苦,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来收拾爱情的结尾,整理好分手后的情绪,知道分手后恋人做什么最讨厌吗,你对他说,我不能没有你,我好难过,男人说,一切都会过去的,这个世界上谁没有了谁都能活下去,过了一段时间你就会好的,这是不是很可笑啊?对方凭什么就他妈知道我一定可以没有他啊,一定会好啊?一定能撑下去啊?”
绿藻偏着头看向窗外的大海喃喃,吸了吸气,喉咙酸涩,震动器在身体里,像冲浪一样,绿藻感觉潮水涌了上来,稍稍挪动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两腿分开。
绿藻呻吟,望着车窗外的天空,像醉酒似的对朱研说:“我唱歌给你听吧……”
不等朱研反应,绿藻一边用手拿着震动器,一边自编自唱起来:“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像醉了酒一样往前走,我想要天空那颗星星,虽然我看不见它,可知道它在,就像我的爱人我看不见他,他在别的远方……”
“我明白。”
朱研安慰似地怜悯地亲绿藻的头发,一股风从海上吹来,带着大海特有的亲切咸味和凉意,像是梦被吹醒,想到沈远和她母亲急急拉开夏非的一幕,忽然没有了感觉。
绿藻把震动器拿出来,擦了擦底裤,回头对朱研笑笑:“请我吃饭吧。”
“好。”
车子停在餐厅门口,两人走进位于第二层楼的餐厅,要了靠窗边的包厢,可以一边欣赏夜景一边喝酒。
“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侍应生拿来葡萄酒,朱研一边替绿藻倒酒,一边拿过她手里的烟在烟灰缸里掐灭。从刚才在车上绿藻手上就一直拿着烟,朱研眼神直直地看了绿藻片刻,深吸一口气,低低地说:“真的不考虑跟我在一起吗?”
绿藻脸上露出苦笑:“告诉我,为什么要在一块?”
“我怕你再这样下去,会毁了。”
“毁了?”
绿藻仰靠在沙发背上,看住朱研。
“如果跟我在一起,我就不准你半夜失眠,每天抽烟,一直沉浸在过去。”
“来,干杯。”
绿藻沉默一下岔开话题,笑笑跟朱研碰了杯。
“我想吻你。”绿藻说。
“嗯?”
绿藻目光灼灼地望着朱研,朱研的眼睛变得深邃,真想沉溺在他的目光里,再也不出来。
“可以吗?”
深吸口气,绿藻微微笑。
“咳……”
朱研发出一声爱怜的叹息。
“喏,过来。”
朱研坐在绿藻对面,拍拍沙发,示意绿藻坐过来。绿藻坐过去,朱研伸手环住她的头,嘴唇追逐她的嘴唇,将舌头轻柔地放入绿藻口中,忽而又用胡茬摩挲她的脸。
胡茬刺得皮肤酥痒,绿藻忽地抬起头,双手捧住朱研的脸,看了好一会,夸张地笑了起来。
“越想越觉得你这真是一个悲剧,那么帅居然没有女友,在这里陪着我这样一个垃圾的女人……”
绿藻耸耸肩,想抽烟的冲动越来越重。
“你是在嘲笑我吗?不许笑,再笑我就要进去你里面……”
绿藻啪地打开打火机把烟点燃:“那你可以进去里面帮我把那些多余的令我感到可憎的伤心拿出来扔掉吗?”
绿藻说着胡话,朱研的手在她蓬乱的长卷发里摩挲。
“请你帮帮我。”
“帮你?”
“让我忘记沈远,忘记他已经不爱我的事实。”
“这个……”
朱研抬起头,闻言叹气。
“我试试看。”朱研望着绿藻绝望的脸庞,亲吻她的头发说:“把你的黑色丝袜脱下来。”
“丝袜吗?”
绿藻的语气疑惑,可还是把一只丝袜脱下来,又脱下另一只。朱研让绿藻背转身,把一只丝袜绑住绿藻的手,系在窗户的扣子上,手吊了起来,两只脚分别绑在沙发脚上。
绿藻正对着窗户面向大海,朱研坐在右边的沙发一边喝葡萄酒,一边从背后爱抚绿藻。手指从她的裙子里面伸进去,弹奏音乐般抚摸她的腿,缓缓到达大腿内侧,隔着绿藻的底裤抚摸在,在底裤表面感受她的丛林形状。手指忽然一滑,沿着底裤边沿伸进里面,绿藻浑身一抖,想夹紧双脚,可牢牢被他控制住,似无路可逃,手与脚都被束缚住,双手被吊在窗上。
朱研又喝了一口酒,坐在沙发边轻轻唤绿藻。
“想要我进去吗?”
“嗯。”
“真的要吗?”
“嗯……”
朱研从背后贴着绿藻的身子进去,绿藻的底裤脱到膝盖下面,裙子把她和朱研的隐秘部位遮住,裙子里面的空间像是大海里面进行着鱼和水草的追逐游戏我,鱼在水草旁边游来游去,忽地趁水草不注意,拔开一条路,鱼的头钻进被水草遮住的入。
朱研的唇吻在绿藻裙子背后汗湿湿的地方。
“想不到我会这么放荡……”
随着朱研进攻的速度越来越快,绿藻双手乱摇,想挣脱束缚似的。
“好奇怪,越是伤心,我越是想跟你尝试所有做的姿势,你会多少种?”
“想知道吗?”
“噢……”
朱研吻住绿藻耳垂,轻轻说:“我会用身体亲自告诉你。““讨厌……”
没有拉开的窗户玻璃映衬出绿藻的正面,绿藻看着窗户里的自己,肩膀的裙子被朱研拉开一边,露出右边的胸,另一边的裙子勉强遮挡住身体,这就是她吗?沈远如果看到她这副模样,不知道会怎么想她呢?想不到她会这么放荡吧。
“下个月我闺蜜要结婚了。”
“是吗?”
“我说过想和她一块做新娘,我的梦想破灭了。”
“你不要这样。”
面对绿藻无时无刻不记得她被沈远离弃的事情,朱研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想了想说:“不要想别的事情,感受现在的快乐。““人生的快乐就如床上的快乐那么短暂,高潮就那么短暂的时间,下了床就感受不到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