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飞笑容可掬,把朱通海让到席上:“来来来,朱通判,入席入席,来啊,给朱通判斟酒。”
不知道为什么,朱通海瞅着他一脸的笑容总觉得十分别扭。
家人慌忙端着酒壶给朱通海斟满了酒。朱通海望着酒杯装糊涂:“看大人心情不错,难道昨天晚上白鹰把虞丰年给干掉了?”
林一飞摇头:“姓虞的命大,白鹰失手,还受了伤。”
“哦?白鹰现在何处,伤得严重吗?”
“伤势不重,正在后面休养。来来来,朱通判喝酒。”林一飞端起酒杯,破天荒给朱通海敬酒。朱通海实在意外,端着酒杯问:“侯爷,看您心情不错,难道是有什么喜事?”
“哪有什么喜事?我是黄连树下弹琴——苦中作乐。”
“那侯爷下一步准备如何对付虞丰年?”
林一飞心里暗骂:“这个叛徒又要探我的口风给虞丰年报信,你以为老子还会上当?”
“朱通判啊,眼下本侯要兵没兵,要将没将,元气大伤,短时间内难以恢复,我也想了,倒不如跟虞丰年讲和。念在相爷的面子,兴许虞丰年不会赶尽杀绝,所以,本侯不想再跟他斗下去,朱通判意下如何?”
“这个……侯爷,我觉得不妥。侯爷请想,一山不容二虎,泉州城内怕侯爷和姓虞的难以共存。何况姓虞的是皇子赵昚的人,与相爷不睦,他岂能卖相爷的面子?小人倒有一计,可绝地反击,置虞丰年于死地。”
林一飞心中更骂:“又献计?妈的,要不是你献计。我也不会被虞丰年压制,到现在你还骗我!”他再次端起酒杯:“好,朱通判一心为我着想。本侯敬你一杯,喝完之后再教我。”
“好好好。”朱通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喝到肚子,觉得有些怪味:“侯爷,这是什么酒,味道略略奇怪。”
林一飞眼睁睁看他喝了杯中酒,冷冷一笑:“朱通判,这酒叫做‘飞天’,喝完之后。用不了半个时辰,就会飘飘悠悠,如同飞天一般。现在你可以说出你的计策了。”
“是,侯爷。眼下敌强我弱,不能力敌,只能智取,小人以为,大人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应示弱求存麻痹虞丰年。待他对侯爷不加防范的时候,再绝地反击,斩草除根……侯爷。刚才那酒的确奇怪,喝下肚中,觉得肚子里微微发痒,像起了小风一样。”
林一飞微微一笑:“好酒都是这样,等会还要起大风。你要我示弱,以你看,我该如何示弱?给虞丰年送礼还是送钱?还是要我给他磕头求饶?”
“侯爷,我说出来,你可不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