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感觉到下巴处疼痛，不，胸口处疼痛，全身都痛，她眨了眼，眼眶中的灼热瞬间滑落，悄无声息滚至他手上。

他一下子噤了声，再多狠心恶毒的话，此刻全都堵在喉咙口。

“因为……我爱他……我爱他……”她颤抖着声音，更多的泪水落下，顺着洁净苍白的脸颊，沿着他的手背，滴落而下。

他一下子松了手，仿佛被那泪水灼疼了，而眼眶，亦是红红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她在说什么？她说了什么？

“好……好……”他听到自己的心跌落下去的声音，有股不甘心，更多的是伤心，悲痛，绝望，他像是已走到了尽头，前方再没有路，只有无尽的深渊，而他做着最后的挣扎。

顾泽安哑着声音，带着一丝绝然：“爱他是不是？那我今天就让你死心！”

他转身朝办公桌走去，一把拉开边上的抽屉，拿出一份资料，快速走至她前面，一把甩给了她：“你自己看看吧，如果你看完还是想要跟他在一起，那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不会因为你而手软！”

他猩红的眼里闪着噬血的光芒，英挺的脸上也充满戾气，好像早已下了决心，这一次，他将不会再放过。

凌锦望着面前散乱的资料，早被他的话他的神情惊得停止了哭泣，她不知道面前顾泽安扔给她的资料究竟是什么，她手指细颤，不敢打开，仿佛一旦打开，她的命运将被改写。

资料不太多，只三四张纸，凌乱地飘在她面前，凌锦伸手捡起一张，似乎像是一封信。

上面只简简单单写了没几行字，而凌锦看着那些字，感觉呼吸都快要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