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朱彦平,急的面红耳赤的与四太太争执。
“母亲就算不在乎朱攸宁,也该想想李公子啊!李公子是大老太爷的贵客,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可看谈吐也知道他出身极好,非富即贵,不然大老太爷会如此重视他?
“李公子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大老太爷怪罪事小,若是李公子家里真的有大本事,追究起来,事情可就大了!您以后还要不要儿子飞黄腾达了!”
四太太听儿子这么一说,也坐正了身子。想了片刻道:“还真是我儿说的道理,平哥儿,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母亲,您赶紧悄悄地派人去后山救人吧。若是他们没事还好,若有事,麻烦就大了、还有妹妹和弟弟,母亲也该严加管教,他们这次害人性命,母亲要是不让他们知道知道自己做错了。往后他们岂不是什么事都敢做了!”
四太太想了半天,点点头道:“罢了,就依你吧。”
四太太就吩咐人来,将朱攸安、朱攸宓和朱彦秀都拉出去关了禁闭。又吩咐身边的老妈妈快些带人出去救人。
朱彦平也想跟着去,却被四太太拦住了:“大黑天的,你也不怕去后山撞客了,你好生在家呆着,不许乱走!”
……
李拓北和朱攸宁蹲回原处,对视了一眼,就默契的悄悄走开了。
二人一路无话,李拓北拉着朱攸宁顺利的翻墙离开了四房的宅子。避开了人跑了一会儿,才缓下脚步来。
朱攸宁累的满身是汗,气喘吁吁,一步路都跑不动了,只知道张着口倒气儿。
李拓北却只是额头上见了一点汗,叉着腰喘了两口就顺过气来。见朱攸宁这幅恨不能瘫在地上的模样,哈哈大笑的用脚尖踢了踢她的小腿。
“你也太没用了,跑两步就这样儿了。”
朱攸宁白了他一眼,喘的没法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朱攸宁才道:“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李拓北竖起两根手指,“第一,收拾那群小王八羔子,第二,那个洞口有蹊跷。”
“我不是问这个,他们现在去后山找咱们了,可咱们却不见了,若是有人问起来,咱们怎么说?就说咱们发现了一条地道?”
“你傻呀!”李拓北食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这个地道咱先别说,就说有人路过将咱们拉上去了就行。再说,若有人问,咱们俩都装傻,不说是怎么上来的,他们还能吓一跳呢!”
朱攸宁乖巧的点头:“哦,那我听北哥的。”心里却在暗笑,因为她也是这么想的。
李拓北被“北哥、北哥”的叫着,心情愉快不说,好像对朱攸宁也多了几分责任。
“走吧,我送你先回家,你父亲也该等急了。”
“那你呢?你身边的人也该着急了吧?”
李拓北闻言冷笑了一声:“让他们急死拉倒。”
二人走向租赁小院的路上,迎面正看到朱华廷急匆匆的提着灯笼跑出来。
朱攸宁忙叫了一声:“爹!”
朱华廷闻声脚步一顿,明显的松了口气,举起灯笼一看她和李拓北那狼狈的模样,不禁焦急道:“福丫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