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或许是高中生？在桦树中学吗？”

“是。”柯珂不假思索的说道，然后柯小韩靠在她的肩膀上睡着了.....之前的镇魂曲还有安眠的作用。

“哦吼.....”杜冰笙觉得这个讯息很重要。

乐篱和眼前的红框眼镜娘都是一个学校的。

是不是可以理解，龙眼侠就是和她们有共同关系的人？

好.....

可以跟进一下。

那之前乐篱是家暴，这位少女是为什么呢？

“大半夜的，你和你妹妹怎么会来南湾仓库这边？怎么说也太奇怪了。”杜冰笙也不是歪曲的人，直抒己见的问道。

柯珂只能沉默看着窗外。

直面自己的内心，也不是告诉一个陌生人。

杜冰笙不能强求，她也知道自己太着急了。

透过车窗，看到南镇的另外半边已然染红，就如刚刚的南湾一样。

“原来，整个眼眶都是火.....身上不是白气，而是猩红的血光.....可惜，看不见脸。”杜冰笙在自言自语，一边在脑海里勾画出模样。

“小妹妹，你有看到他的脸吗？”

“没注意.....”柯珂觉得一直不回答不好，所以掰哧道。

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杜冰笙觉得有点尴尬，所以点开广播。

这时候的FM93应该在放晚间音乐，可是迎来的确是一阵新闻播报的声音。

“南镇的听众朋友，晚上好.....”奥拓特有的沙沙声时广播的声音格外有“质感”丝毫不廉价。

“应好人应雅的身体被龙眼侠安插到长青学院校旗上方，生死不明.....民众自发的前去救助......龙眼侠或许是恶人？”

“什么？”听到这，柯珂坐直身子，皱眉道：“怎么会这样！”

杜冰笙听到广播时，还惊疑不定，龙眼侠为什么要对众所周知的应好人做这么惨绝人寰的事，看到柯珂的反应，这才知道，果然有些什么。

“姐姐，我要下车，我要去找警察说清楚，他们不能这么诋毁“他！””

不是龙眼侠，而是“他”。

杜冰笙暗自微笑，果然，是有联系的。

“你想要帮他的话，其实，告诉我也可以，我是记者，我会把真相告诉大家。”杜冰笙把自己的“必独身”工作证拿出来，放在肩头亮给后座的柯珂看。

短短的安静了两三秒。

柯珂点点头，决定把所有自己不情愿面对的真相说出来。

“先送我妹妹到家，我再和你说.....”柯珂紧张的捏小九九。

若歹人垂千史，好人坏千年，那自己真的会懊悔到死。

车加速开向里村，柯珂安放柯小韩到床上，到姑姑房间，看到姑姑正在因为某种药效安睡，但鼻息依然平稳，应该醒来就好了....

她如约回到车上。

杜冰笙拿出摄像头，约好了只收录声音，面部会模糊掉。

之后的半个小时，一段比“竹竿版本”更为残酷的描述，被柯珂平静又有逻辑的道出。

不同在于。

向无知监护人近乎购买的举动。

向无监护人残障儿童的暴行。

柯珂有时会讲的声泪俱下，但从来没有发抖或者退缩过。

好几次杜冰笙都不忍她继续讲下去，柯珂却执意要说完。

直说到龙眼侠来救自己后，这番话才算是结束，柯珂深呼一口气，脸上却浮上一层放松的笑意。

“终于，终于讲完了。”柯珂忽然觉得很累。

“接下来，就交给姐姐，一定还龙眼侠一个清白。”杜冰笙觉得自己肩负着巨大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