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盅，因为她知道，千毒手是不饮酒的。

白露冷哼一声，“那你也得有命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先生你生的这样美丽，我也甘愿做一次风流鬼呢！”杨情情故意凑近，香甜的气息喷洒在白露的面颊，耳侧，乃至于颈窝……

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这都是极致的诱惑，何况还是这样一个像蛇一样的女人。可惜的是，白露不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她有一个对什么性别也生不起爱意的灵魂。

出手快如闪电，右手已经扣住了杨情情的脖子。他的眼神冰冷，手上不断施加力道，杨情情的脸已经因为缺氧涨得通红，似乎下一秒就会被白露扼死。

“你就不怕……你的……秘密被人知晓？”断断续续的，终于是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白露不语，一双眼睛也没有温度，嘴角偶尔会勾起的笑容也不在了。

“你就算是说了，又有什么用呢？或许在那之前，你已经成了这满池荷花的肥料，你的西鹤门，也会失去最后的机会。”

白露的住处，正靠近一方池塘，塘中全部都是莲花，开得正好，极有灵性。她深夜不睡，躺在廊上，就是为了欣赏这一池莲花，还有那空气中的淡雅莲香。

杨情情的眼中忽然爆发出惊人的光，在黑夜中熠熠生辉，似乎要燃烧起来一般。

“你，你真的……咳咳……”

白露终于放开了手，她冷眼瞧着那个瘫坐在地上，咳得惊天动地的人，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说真的，白露还是挺喜欢千毒手这个身份的，因为他的性子够独，作风也够毒。白露喜欢这样，对自己心中所想不加掩饰，却又没有哪个能猜得透的生活，连伪装都不怎么需要。

“你为何愿意帮我？”金蛇女哪怕变得再多，她也依然是金蛇女，是哪个哪怕面上再如何干净纯碎，心也是冷的金蛇女。

现在，哪怕她刚从白露的口中逃脱，为了西鹤门的事情，她也得再次和白露讨价还价。哪怕，白露根本不认为这是一场值得商议的交易。

“只要西鹤门剩下的人手势力，能够为我所用，我就帮你们重新在江湖上立足。”白露面无表情的诱惑。

“呵呵呵~~”金蛇女却突然笑了，“那可不行，对师父她老人家来说，西鹤门就是他的命，是断不会将他的命卖给别人的。何况，经过五年前的事情，他也看明白了，所谓江湖地位，不过是虚名而已，何须在意。比起那些虚名，还是西鹤门众位弟子的性命更加重要。”

白露但笑不语，这话……偏偏别人可以，在她面前说，她是绝对不信的。

杨情情似乎是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受不了了，终于自暴自弃的说，“我倒是想答应你，可是师父他老人家不同意，我又有什么办法？”

“我何尝不想让西鹤门恢复昔日荣光，甚至更上一层楼，可是现在，西鹤门连开山门都不敢了，一个个的龟缩在西鹤山上做缩头乌龟，我又有什么办法？！”

她似乎是终于承受不住了，委屈的蹲在地上放声大哭，仿佛要把这五年来一个人隐姓埋名行走江湖寻找机会所受的苦楚全部发泄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