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都已经快要完全瞎了，但是他一句也没抱怨过，更没怪过她。

剑无极闭上眼睛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才再睁开，他跟东方离一样的紧张又忐忑。

“东方，你能把我穴道解开吗？”

“哦，抱歉我忘了。”

一开始是怕剑无极会乱动，或者知道她划自己的手会拦着她，现在已经不用了。

剑无极撑着地板坐了起来，面对着东方离，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面前穿着裙子辫着两条长辫子的东方离正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她满身沙尘，额头和鼻尖上有灰，头发也有些凌乱，显得有几分狼狈。

可是这样的东方离，还是深深的映到剑无极的眼里，刻到了他的心上。他半分也没有意外，此时的东方离区别于半年之前的长相。

他只是打心眼里觉得，眼前这个，是他这辈子遇到过的最好看的姑娘，凌乱的长辫子好看，额头和鼻尖的灰尘也好看！

东方离跪坐在剑无极面前，平视着他的双眼，“怎么样？你能看到我吗？”

久违的清晰的世界，让剑无极半天没能从喜悦之中回过神来。

她抬手在剑无极眼前挥了挥，剑无极的眼珠跟着她手的轨迹转动，最后抬手准确无误的握住了她的手指。

“我能看到。”睁开第一眼就看到你，真好！

“谢天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