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上面军总部的许参谋长。

他的视线立刻转向了池边的录音笔，眼神很矛盾。

犹豫了几秒后，他就伸手抄起蒸池里的热水洗了洗脸，这才重新露出坚毅的目光。

“杜爷爷，我大伯说的这些事当地是怎么个情况，你要是不和我说清楚，我肯定认为是许，许家直接动手做的。”祝城再次看向他，拉回了话题。

杜淮义立刻嚷道：“没有，许老可没动手，当年是，是我和良武做的，说起来，正清那孩子也是倒霉，谁让周家学平抓不住问题……”

他含糊不清地说了当年的所有事情，说出的语句也很混乱。

但却足以让人理清当年的真相了。

中间祝城也会插话，问着被嫂子交代的几个问题。

等到一切都清楚后，他感到很震惊，同时也觉得嫂子有些可怜。

想到无辜的人，想到自己当初当兵的初心，他紧了紧拳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这一会，杜淮义因为不用说话，开始昏昏欲睡。

祝城想到大队长最后交代的还有一个问题，赶紧再次开口：“杜爷爷，许家走到今天有没有见不得光的地方？”

“呵，没全干净的……”在沉睡边缘的杜淮义口齿不清地应了几个字。

“都有哪些？”祝城立刻紧张地追问道。

杜淮义摆摆手，“你不知，不能说……”

说完，他就趴在池边一动不动了。

“杜爷爷？杜爷爷？”祝城试着喊了几句，都无果。

杜淮义已经开始轻轻打呼了。

实在叫不醒，再加上自己进来很久了，他就扯下脸上毛巾，起身翻出蒸池，拿上录音笔就悄悄离开了包房。

祝城在走廊上拐个弯就进了另一间包房。

刘天见他进来，就知道他的任务完成了。

他指着熟睡的何建义，开口：“现在把他送到杜淮义的包房。”

“好。”祝城淡淡应了一声，就迅速扛起人离开。

……

等到一起都按计划完成后，祝城扶着装睡的刘天出了桑拿馆，然后上了旁边苏落的车。

等在车里的林小欢，立刻激动道：“好了？”

“嗯，杜总说的话都在这里面。”祝城把录音笔递给她，“还有你想知道的几个问题答案也有。”

“谢谢你，祝城。”林小欢立刻接过了录音笔。

祝城触到她的指尖，一片冰凉。

他有些同情看了她一眼，嫂子心里肯定很煎熬吧。

林小欢的两只手紧紧抓住录音笔，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它看。

看着失魂落魄的她，苏落很心疼，温柔地搂过她，“我会陪你一起弄清楚叔叔阿姨当年被害的真相。”

“嗯。”林小欢恍惚地应了一声，就靠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但是双手依旧死死地攥着录音笔。

刘天听了苏落的话，很震惊。

他们的意思是小欢爸妈是杜淮义……他愣愣地看着这丫头。

苏落一边搂着小欢，一边看向祝城。

祝城会意，看了眼刘天，点点头，说：“有，但他不愿说。”

果然！苏落的眼神微微眯起，不说没关系，只要有，他早晚会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