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不看她,目光灼灼的紧盯着凤雪汐,摆明了不要出答案不罢休。
凤雪汐眉梢轻挑,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也是,凤道元是大皇子一党,凤府一乱,于他百利而无一害,他自然乐得挑起事端。
她抿了抿唇,似笑非笑的看向大夫人,“母亲,大姐姐果真是我推进犬舍的吗?您脸上的伤又果真是我夺了鞭子抽打的吗?”
她悄悄摸向腰间,露出一点纸白,故意让大夫人看见。
大夫人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她的小动作,恨不能食啖其肉,却又惧于她手上的“证据”,不敢再胡搅蛮缠。
矛盾的心情全然表现在她那张算不得慈爱的脸庞上,扭曲到变形。
“我当时被吓晕了,并未看清身后之人,许是下人冤了你也说不定。”凤雪霓审时夺势忙接过话茬。
她委屈万分的抬起泪眼看向大皇子,“瑜哥哥,霓儿这几日病的昏昏沉沉,都是听了府里的下人嚼舌头,才错怪了五妹妹。”
嘤嘤的啜泣声回荡在厅堂中。
“凤大小姐…”三皇子怪笑一声,“真是骨肉情深!”
他将眼光转向凤雪汐,深沉又不乏诡谲,“五小姐,到底是什么秘密,让凤夫人和凤大小姐对你这么快改观?”
他这借刀杀人,凤雪汐很欣赏,但前提是,借的不是她这把刀。
“我与母亲和大姐姐说笑的,三皇子竟也当真了?”她邪气的扬唇,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
如果把大夫人比成是乱咬人的疯狗,三皇子就是悬在颈上的无形毒蛇,你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咬你一口。
疯狗咬人好防备,这潜在暗处的危险才最可怕,所以,她对三皇子充满了戒备。
三皇子不甚在意的摇了摇银骨扇,脸撇向一旁,未再多言。
大冷的天,大夫人生生出了满头的冷汗,见此情景,悬着的心方才放下些许,抽出帕子,心有余悸的擦拭着额角的汗湿。
“母亲,恶奴欺主,颠倒黑白,先是蒙蔽大姐姐和您,后又挑唆是非,在您和大姐姐面前嚼舌头,搅的凤府不安,断不可轻饶!”风水轮流转,凤雪汐不依不饶的追责。
大夫人就像是身上的虱子,虽不致命,可这不时咬上一口,也着实恶心。
这次给她一个小教训,剪除两根羽翼,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大夫人胸口积着一团恶气,感觉都要憋炸了,脸色铁青的道:“五小姐言之有理,过后本夫人自会惩戒他们。”
凤雪汐忧心忡忡:“此等恶奴,迟惩一时都嫌太晚。现在正好大皇子三皇子都在,母亲正应该用行动以证视听,证明您持家有道,家法严明。”
“五妹妹,凤家家训向来是严己宽人,你又何必不依不饶?”凤雪霓悲天悯人的说教。
“大姐姐,我可是为了母亲好,难道你想让大皇子和三皇子觉得母亲是非不分,昏聩无能?”凤雪汐眸光犀利的转向她,嘴角挂着恶劣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