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乔打来电话,青釭剑已经修复完毕,张明让祝乔帮忙带到老爷子家,有些事还是让老爷子知道的比较好。
两天前南云蹬江县的黄老师给张明打过一个电话,非常激动非常感激,谢谢的话说了一大堆,张明和他聊了半个小时,再次理清了思路,算是猜到了青釭剑的来龙去脉。
在祝老爷子家的军械库,张明当着大家的面,仔细分析了这把青釭剑的来历。关银屏随夫平南蛮,后来葬在蹬江县,她的墓曾经被盗过,可是盗贼在抚仙湖里沉船淹死,宝剑下落不明。到了1938年底,由于羊城沦陷,羊城中山大学被迫搬迁至蹬江县,但是仅仅只办学了一年半,1940年10月又搬迁至粤北。在蹬江小镇,是中山大学的学生带来清新空气,带来外界事物,他们在抚仙湖游泳,在湖边烧烤,与当地居民结成良好的关系。
在1940年初,蒋党教育部长陈笠夫一行来到中山大学,想要将学校合并到重市的中央大学,引起粤省军政高官的强烈抗议和反对。但是陈笠夫既然来了,有反对的英雄,也有赞扬的走狗,为讨主子欢心,走狗献出当地渔民从抚仙湖无意打捞起来的这柄锈剑,将关银屏的传说讲给陈笠夫听,可惜陈笠夫毕竟是留过美的高等教育政客,对这种小道花边传说怎么可能相信?当时直言“若是银屏青釭剑,可笑三国演义家”。
等陈笠夫一行人离开,此后就再也没有下文,等中山大学搬走,蹬江县人民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事情就这样慢慢淡化了。
看着手中这把清理修补过的青釭剑,张明感慨万千,在抚仙湖沉没了千年,饶是千锤百炼的宝剑,也被腐蚀的破旧不堪,除掉锈迹,剑身比原先缩水了一半,不少深度痕迹无法修补,导致剑身上坑坑洼洼。
祝老爷子爱不释手,虽然军械库中有不少武器都是祝老爷子绝对不可能割舍的心头肉,但是没有哪一把有青釭剑这么出名,这么历史悠久,唯一可以媲美的龙鳞刀即将被换走,祝老爷子突然觉得是不是太过残忍。
老爷子看着张明说道:“小张,我拿你送的龙鳞刀和别人交换,真的太不厚道了,所以想用兼定补偿你,你却死活不要。哎,我老头子活了**十岁,可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愧疚,欠这么大的人情!”
张明摆摆手笑道:“老爷子您这话太重了,小子我可承受不起!乔哥和我是兄弟,您就是我亲爷爷,您说孙子送给爷爷礼物,这不是天经地义吗?而且当时可是乔哥付的钱,我就是捡个漏而已!”
祝乔笑道:“爷爷您真别想太多,张老弟眼睛毒的很,就倩倩前些日子回来穿的那一身藏服,全身上下加起来估计得有五十万,都是他给拾掇的,有钱,有品位,还是我的生死兄弟!”
张明看着祝乔一笑,知道他是说两人探险的事情,举起拳头过来和祝乔碰碰,这就是男人之间的交情了。
老爷子说道:“我和褚老头说过这事,他国庆节会过来京城参加庆典。褚老头祖籍湘省沙长市,现在年龄也80多了,来一次京城不容易,有机会你们可以去看看他。”
张明吐吐舌头:“老爷子您开玩笑吧?他可是前领导人,可是我们这种平头百姓想见就能见的?”
老爷子有些落寞,叹了口气说道:“他这个人倔强了一生,虽然是个文人,但像军人一样极其强势,他这点很对我胃口,在台上我们最合得来。小乔你小的时候,他还抱过你,等他这次来京城,一定要好好聚一聚。人都老了,不知道以后还见不见得到。。。。。。”
看见老人又开始陷入回忆和哀思,张明和祝乔连忙转移轻松点的话题,祝老爷子摆摆手,和林副官一起出去回房休息,留下两人对着满屋的武器,感叹不已。
见事情已了,张明准备回江城,机票交给祝乔搞定,张明抓紧时间好好欣赏祝家军械库。一会儿工夫祝乔回来,阴沉着脸说道:“机票已经订好,最快的一般也要晚上8点。刚刚接到袁勤杰电话,他想和你聊聊。”
张明不高兴了:“这人怎么这么烦人?还在为姓孙的撑腰?就这么想打死我吗?”
祝乔冷哼道:“姓袁的最近是不是太嚣张了点?爷去了一趟藏西,回来就听见这狗叫个不停!”
张明看看表,才三点钟,想了想说道:“乔哥,我要见他。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祝乔点点头:“也好!地点我来选,就去西五路的会所,那地方他要是敢闹事,爷崩了他都没人管!”
两人来到祝乔的会所,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会所老板是祝乔,平常找的职业经理人在操作,刚好今天试招聘六名新来的女服务生,祝乔火气大,将他们全部叫过来陪客,张明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主人盛情难却,只好坐在沙发上享受全方位的服务。
很快袁勤杰就带着两个手下过来,其中一个张明第一次在拳击场见过面,戴眼镜的那个,应该是袁勤杰的智囊军事,另外一个看起来功夫不错,人很精明,应该是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