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要把苏悦当作一个晚辈来对待。
不能碰他。
在他的视线外,苏悦那本来醉意朦胧的眸子,忽然清明了一瞬。
他盯住岳志明捂着脸的那一双修长好看的手看了好一会儿,脸上一闪而过一丝挣扎。
不过,他最终还是拉过岳志明的手,放到了自己身上,在他耳边低声哀求,“你帮我...”
岳志明的理智终于崩溃了。
把苏悦放倒在沙发上,他心里安慰自己,就帮他这一次,以后他学会了就可以自己解决了。
可听着苏悦那小猫一样的呻|吟和喘|息,终究是没能控制住自己。
这录音,只录到了两人转到床上之前,后面一部分,不知是没录上,还是被谁掐掉了。
不过只要这些,就已经足够让岳志明名誉扫地了。
如果能弄出苏悦还未成年的假证据,再加上那些文件,数罪并罚,让岳志明判个终身□□,应该是没问题的。
展森手里已经掌握了这些,只等先解决了公司的事,他就能着手办岳志明了。
洗完了澡,他站在窗前抽着烟,思考着接下来的步骤。
这个时候梁一城又发来了消息,“快去开视频,我待会儿要出门了。”
展森深吸一口气,去书房开了电脑,裸着上身站在距离摄像头不远的地方,说,“...这样?”
梁一城坏笑道,“再近一点。”
展森依言近了两步。
梁一城又道,“脱裤子。”
展森怔了一秒,而后无奈地道,“别闹了。”
终究是没有脱,梁一城还要赶着出门,也没有再纠缠,末了只恨恨地骂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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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还没过完,张总就沉不住气了,联系陈律师,提议召开董事会。
这边接到了电话,陈律师立刻回拨给了展森,说明了情况。
展森淡淡地道,“开吧。”
这场看似平静的董事会,就在周五的早上开始了。
其他股东们都是一头雾水,搞不懂为什么又要开,难不成是展森改了主意要收回股份了?可眼看股价也并没有开始下跌。
为了购买足够的股份,张总已经倾尽了全力,把原本持有的别家公司的股份全都卖掉了,一直闲置着的几栋别墅也已经抵押出去。
效果很明显,现在他手里的筹码,已经大大超出了展森所拥有的份额。
只要在董事会上一亮相,那展森现在坐的那个位置,立刻就可以属于他了。
董事长的座位上,展森一脸平静地看向张总,“您有什么事要宣布?”
听到这样的话,其他股东们都吃了一惊,原来这临时的一场会议,其实是张总要求的?
已经到了这一步,张总也没有立刻就亮底牌,他先重新阐述了一遍公司的章程,又说了一些关于展益的事,接着又把话头转向展森,表扬了他上任以来的出色业绩。
末了,他起身笑了笑,“就像我刚才说的,公司章程有明文规定,这董事长的位置,应该由持有份额最多的一个股东来担任,不是吗?”
展森若有所思,“是这样。”
“可是现在...我手里的股份,应该是最多的了.....”
他话音落地,会议室里立刻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黑压压的围坐在会议桌周围的一圈人,全都闭紧了嘴巴。
展森沉默了片刻,问,“您有多少?”
“百分之二十八。”
会议室里一片倒抽气声。
这个数字,别说现在的展森,当年的展益,也并没有这么多。
展森笑了笑,“确实,我现在手里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了。”
“...不过如果你愿意,ceo的位置可以转给你,毕竟你的业绩,大家都有目共睹。”
展森还没说话,一旁一直沉默着的陈律师清了清嗓子,笑了笑,掷地有声,“抱歉,不过想必各位不知道,当初,我的权益和展益先生的是绑定在一起的,而现在展益先生的份额已经全权给了展森先生来继承,也就是说,如果展森先生愿意,我的股份,也是在他名下的。”
张总一时间有些茫然,“什么意思?”
展森起身,“这样的话,其实我的股份应该有将近百分之四十了。”
当年为了扩充资金,展益手里的股份其实并不多,可后来他渐渐察觉出了危机感,但这个时候再收购股份,必定会引来董事会的不满和社会舆论的猜忌,于是,思虑良久,他和心腹陈律师达成了这样一个协议。
看似他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其实,如果真的有人威胁到他的地位,一旦亮出陈律师这张牌,最后赢的都只会是他。
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所有权,对于展氏这样的巨型企业集团来说,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展森把董事长的椅子推回原位,笑着道,“这个位置,恐怕您坐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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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会在一片兵荒马乱中结束后不久,全股东都收到了一份文件。
那是当时张总和展天宋联手搞内乱的时候留下的证据。
这种拖累公司业绩的事,已经影响到了股东们的分红和利润,已经彻彻底底触及到了他们的底线。
当晚,展森便依着超半数董事会成员的联名书,将张总从董事会除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