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皇拖了把椅子坐在骆千帆的旁边,一股浓重的烟臭味立刻将他包围,骆千帆不由得一阵恶心。
马皇问道:“骆主任,上次跟你说的条口的事情怎么样了?我没稿子写啊。”
“着什么急,说好的一周,一周之内我肯定落实。”
马皇龇牙一笑,大红鼻子在骆千帆眼前直晃:“我还不是觉得骆主任太忙,怕您忘了。”
骆千帆没好气地说:“忘不了,你不是喜欢罗红吗?不光满足你,还会满足罗红。”
“那就太谢谢骆主任了!”马皇心满意足,拍拍骆千帆的肩膀,像长辈鼓励晚辈一样,拍得骆千帆心里的火苗子噌噌往上起。
等着吧小子,等宋小胡子给你下个套,拿住你现成的把柄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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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宋小胡子晚上下手。骆千帆一直静心等结果。越等越不踏实,宋小胡子能办成事吗?一个成熟的记者跟个FBI差不多,马皇又是个老手,别打不着狐狸惹一身骚。
怕什么来什么,晚上8点半,没等来宋小胡子报喜的电话,却先接到了马皇的电话,骆千帆一听口气就知道,宋小胡子没办成事。
马皇阴森森地说:“千帆兄弟,你跟宋炭真逗,给我下套,太小儿科了吧!我劝你们平和点儿,别着急、别上火、别狗急跳墙,要不然你可别怪我姓马的不客气。”
“你说什么?”
“别装,没意思!”马皇把电话挂了。
骆千帆暗骂宋小胡子,真没用!这是他最擅长的事,竟然还能搞砸。
骆千帆刚要给宋炭打电话,他电话先来了:“骆驼,下来,我在报社楼下。”
宋炭开着警车在楼下等他,一开车门一车酒味。骆千帆一皱眉:“喝多少酒你还敢开车?”
“没***事,上来。”
宋小胡子把车开到虹河边,下车,把烟点上,又扔一棵给骆千帆。他那样子特别深沉、挫败,像被“捡了肥皂”一样。
宋小胡子往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妈的,小瞧马皇那逼养的了,我想到澡堂子下套子,这王八蛋饭桌上就使了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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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晚上宋小胡子请马皇吃饭,席间“哥哥兄弟”地叫,吹牛胡侃,亲热得像屎壳郎见了热乎乎的牛粪,实际上各怀心腹事。
马皇常在河边走,一开始就提防着宋小胡子,话里话外先是吹捧,把宋小胡子吹懵了就套他的话,宋小胡子想在饭桌上麻痹马皇,也没加小心,喷了很多实话。连平日里警队胡作非为的事情都说了不少。
吃过饭他就带马皇去了“乐不思蜀”。宋小胡子事先安排好了按摩小姐招待马皇,马皇果然就范,把小姐办了。
正办事的时候,俩警察查房扫黄,把马皇逮个正着,按摩小姐反咬马皇强~奸。马皇再找宋小胡子,找不着了。
如果强~奸的罪名做实了,马皇就得进局子。换成一般人指定吓瘫了。可马皇不慌不忙,把一个警察拉到一边,慢条斯理掏出一个录音笔:“同志,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