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6-06
暗延注视着流澜的一举一动,眸中的情.欲渐散,沉淀出如墨一般浓厚深情。许是被姬无月下了什么药,暗延的情绪神色变得更加清晰,明显易懂,一眼便能看穿他的心情,他的眼神从未向今天这样露骨,炙热如焰,深情流露。
平日的暗延一直是被冰封住的,从不张扬情绪,从不显露神色,从不泄露一丝一毫地心情,他的表情是数日如一日的平淡,淡得就像一汪惊不起一丝涟漪的宁静沉睡的湖。他的话更是少,言简意赅,字字精辟,不善玩笑,古板木讷,却又诚实老实得让人觉得可爱。
而此时暗延变成现在这般模样,炙热深情的眼神,暧昧的情话,吃醋的幼稚举动……着实让流澜觉得浑身不自在,他还是更习惯原来那个笨蛋木讷模样的暗延。
“别傻愣着,你也穿好衣裳。”流澜移开视线,他现在根本不敢和暗延对上视线。
“哦。”
“……二师兄,我能动了吗?”祀烨催促道,他再不逃的话一会就怕要被姬无月抓住了。
“可以了。”
祀烨一把掀下被子,被闷得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慢慢缓过劲来,眼睛来流澜与暗延之间游移不定,“师兄啊,你们来苗疆做什么?没有事要办的话就和我一起回中原吧。”
流澜翘着腿坐在床头,手指在腿上轻敲着,思量了一会后,他说道,“我们要再去一趟巫祖婆婆的竹屋找一样东西。”
祀烨急道,“找什么?那里已经被姬无月给一把火烧光了,什么也没有剩下,既然已经都没了,再去找也没用了,咱们还是赶快回中原吧!”
流澜惊讶地挑了眉,烧了?人死了屋子也烧光了,这一趟苗疆远行算是白来,要徒手而归了。
不过巫祖婆婆手里拿着霓裳宫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连来取的霓裳宫宫主都不知道,真是神秘得让人好奇。
流澜扭头看向一直沉默的暗延,观察他的表情,但是暗延听到竹屋被烧了什么东西都没有剩下之后,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冷淡得好像根本不关他的事情。
“不拿回那件东西就这么空手而归可以么?”流澜在问暗延。
暗延点了下头,“我不喜欢这里,回去吧。”
流澜以为是暗延不习惯苗疆的风水,却不知道暗延之所以会讨厌这里,是因为这里给他留下了不好的记忆,他害澜陷入危险的境地却没能守护在他身边,这成了他心底永远不能淡忘的伤疤。
“我记得苗疆有种稀世草药,正好是萝卜给师父开的处方上的一味……”流澜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慢慢说道。
“我已经偶然间摘到了!”祀烨着急地打断流澜的话,神色焦急冲过去拉起流澜,“二师兄啊,算师弟我求求你了,咱们快走吧!”
“想走?呵,宝贝你想往哪走啊?”压抑着怒火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祀烨浑身一震,吓得直哆嗦,不敢转过头,跟个小媳妇似的怂着肩膀直往流澜身边躲。
流澜拍了拍自家师弟,抬眼望门口望去,不禁顿时一乐,“噗嗤,苗族的大祭司的脸怎么变得这么漂亮了?瞧这俩大大的紫眼圈,多么的均匀不大不小正好合适。大祭司,是哪个人弄的这么有才呀?”
姬无月阴沉着脸,狠狠地瞪眼笑得太过猖狂的流澜,“闭嘴,再笑我就免费送你两个如何?”
被他这么一瞪,流澜笑得更欢了。姬无月脸上的俩紫眼圈明显是被人揍的,拜这俩大大的紫眼圈所赐,即使他再怎么阴着脸,凶恶相地瞪人,也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可怕,反而更加的滑稽怪异。
“祀烨,你给我滚过来!”看到祀烨紧紧扒住流澜不放,姬无月更为恼火,黑了俊脸,怒斥道。
“我……我才不要……”祀烨心里明白,若是被姬无月抓回去后肯定要被他狠狠折磨了,然后被他压床上摆出各种羞人的……祀烨脸色一红,不敢再想下去。
“他脸上的杰作是师弟你做的?”流澜笑眯眯道。
“师兄你要救我啊……”祀烨揪着流澜的袖子,已经将他视为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哼,恐怕他没功夫救你了。”姬无月冷哼一声,他从袖子了掏出一封信甩向流澜,“看看吧。”
流澜接过信,信封一片空白,并没有注上写信人是谁,流澜并没有着急打开,而是两指夹着信递给祀烨,“乖师弟来替师兄打开。”
“我才不屑做在信上下毒的下三滥事。”姬无月冷眼看着。
流澜闻言轻笑,眼睛扫了眼一直沉默着的暗延,意有所指道,“是啊,你更喜欢玩更加下三滥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