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不会是吵架了吧？”尹天明随口道。

“没有，没事。”王白石接连否认，紧接着摆出了进攻的姿势，“来，练练。”

尹天明来这儿本来就是要训练的，虽然他心里还有一丝疑惑，但练完再问也不晚，便拔出匕首，像往常一样转了一下，稳稳地握在手中。

二人经过训练的身体素质基本相同，尹天明凭借身高优势会更胜一筹，但如果单纯训练匕首招式，他们能打上个十几回合。

哐当——

随着一人的匕首落地，本次交锋宣告结束。

王白石迟疑了片刻才去捡匕首，他的动作十分缓慢，表情不太自然。

因为，距离尹天明进入210室，仅仅过了一分钟，不到五个回合。

“好快。”王白石僵笑了一下，“继续吧。”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尹天明拿着匕首的手垂在腿侧，丝毫没有迎战的意思。

“一小时前。”王白石答道。

“歇会儿吧。”尹天明提议，他从王白石的脸上看出了明显的情绪低落，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王白石不置可否，二人走到墙边坐下，空气沉寂了数秒，尹天明主动问：“到底怎么了，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王白石犹豫道。

说实话，听到这句话尹天明心里咯噔一下，因为他有很多问题是不能回答的，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你和社长是什么时候确认关系的？”

“呃……怎样算确认关系。”尹天明着实没想到是这样的问题。

“大概，彼此表明心意就算吧。”

“那应该是我从‘界’回来之后。”

在没有达成全部离岛的要求前使用离岛证明，都会前往“界”，而守护“界”的是通界人，所以他聊到这个，并不违反守夜人须知。

尹天明刚说完，忽然想起一件事，当时小雨似乎一眼就看出了他和顾师姐的关系产生了变化，小白也在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

王白石并未回答，而是说：“但这半年，感觉你们很少互动。”

“嗯，之前我觉得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加强，就把大部分精力放在训练上了，师姐也不是那种主动的类型，所以暑假我打算主动一点。”尹天明不自觉的把声音压低，他倒是能顺畅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但倘若还有别人在他身后，他肯定不好意思直说。

“你会不会有那种感觉……”

“什么感觉？”

“社长她那么的……”王白石说到这里，忽然话锋一转，“对了，之前开会的时候，唐师兄一直说你哥还活着，语气不像是开玩笑，你有问过他吗？”

尹天明怔了半秒，不晓得是该追问刚才未说完的内容，还是回答新的问题。

算了，一个一个来。

“轩哥肯定和我一样，都希望我哥活着。”

“几个月前我和小雨在宿舍门口看见你哥那次……”

“你说什么？”尹天明下意识打断了王白石的话，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王白石顿了下，重复道：“几个月前我和小雨在宿舍门口看见过你哥，唐师兄是不是也在什么地方看见过，所以才会一直相信你哥还活着，出现一次可以说是偶然，但两次就可以说是怪事了。”

“或许你可以就这个问题再问问他。”

“有道理，一会儿我问问轩哥。”尹天明若有所思。

表面上他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实际上心脏都漏停一拍。

他哥是守夜人，这件事确认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