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舞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本来还以为二哥要罚自己呢。
安下心来才发现,景恪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慕情你伤风好些了吗?”
“已经大好了,你怎么还有心思『操』心别人,自己都伤成这样。”
阿绎,不要对我这么好,你如今这样都是我害的。
“我?是你们太大惊小怪,我的伤只要养个几天就没事了。”
景舞怕慕情心里愧疚自己为了就她才伤成这样,尽量说的轻松,并试图挣扎着坐起来。
“不许『乱』动。”
此时一直在屋里案前练字的叶庭深凉凉地眼风扫过来,这么活生生的三个人进来他都视而不见,此刻景舞的一个小动作却引的他停了笔。
不动就不动,这么冷漠做什么,景舞心里虽腹诽,但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也不好多说什么。
景恪倒是对叶庭深的字很感兴趣,走到案前去欣赏,顺便也给展兮腾位置,这小竹屋不算大,他们三个一进来就稍显拥挤了些,景恪和慕情往景舞床边一站,展兮就只能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了。
“好字!”景恪赞叹道。叶庭深的字字如其人,刚劲有力,不失风骨,却又一点也不刻板,自有一番不拘一格的意味。
“过奖。”
只见这边景恪挪了位置,展兮还是坐在一旁,景恪看得分明,嘴上说想通了,但怎么可能片刻功夫就能放下心结。
“展兮,听说你为了给我炼『药』医好伤疤是寝食难安,昼夜不分,今儿个终于有功夫来看我了?”景舞话里难掩打趣,自是不信这一番说辞。
发呆中的展兮强忍心里的愧疚不安和无地自容,“你这话说的,小爷我为了你我容易吗?你看看,你看看这黑眼圈!”展兮凑到景舞眼前,哇哇大叫。
“怎么,为我治伤你觉得委屈?”景舞的话里俨然有了威胁的意味,瞪着明澈的眸子盯着展兮。
既然展兮不愿说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大家也都不告诉她,那么她也乐得装傻,直到有一天展兮愿意亲口告诉她。这便是景舞的执着,水一般的执着。不『逼』你,却用足够的时间和耐心等,一直等到想要的答案。
“委屈?我哪敢呀,为你治伤是在下的荣幸。”展兮贱贱地笑着,立马顺势转移话题。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他怎么会不知道景舞的心思。
这边两个人开心了,那边景恪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只见叶庭深时不时看向这边,整个房间的气温骤降,本就不多言的人,此刻更是一句话也没有。尽管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表情——面无表情,却莫名给人很大的压力。
景恪这样的好『性』子也终于被冻的找不到话题。
“咳咳,阿绎啊,我们刚才进来时见你这院子里摆了几盆花,等到来年春天,你不如亲自在院子里种上几株蓝月,这样才更有意思。”景恪在这低气压下,忽然福至心灵的想到这一点。
“二哥也这么觉得吗?看到那几盆花的时候,我也这么想来着。”
正生着气的冰山,一听到景舞的这句话,突然心里一阵柔软,明年?种花?这是不是就说明她愿意嫁给自己了?原来,她也有想过自己和她的这个家要怎么安排。